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,弟弟對藝術產生了興趣。
他主動約我到藝穗會看攝影展。
晚上 7 時半,我們相約在中環 Marks & Spencer 門口,然後沿著雲咸街一直走。
氣溫沒有因黑夜而下降。穿著深灰色直條恤衫的弟弟邊走邊用紙巾試圖把汗抹乾。
我跟在他後面,一步步走上斜坡。吹來的風帶著熱氣和汗的味道。
「我在想,如果這世上有部投影機,在我離世之前將我的經歷放映。」
表面像是自言自語,其實是在說給前面的人聽。
「啊?」
「不知道認識我的人看了之後,會怎樣反應?」
「或許他們感到驚訝。」他望著我,再說:「或許他們不感興趣。」
「是的,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。」


「怎麼我有種感覺像是很久以前的事。」
「因為我傷感得太多。」
「你是個 lit 人。」
「大家知道我不快樂,都來安慰我。」我說:「過了一段日子,我的文字仍然傷感。他們以為我是因為分開而無法抽身,其實我的傷感已跳出了眼前的事實。」
「Seeing is believing,大部份人都是這樣。」
我只是嘆氣:「也許我太喜歡發夢,許多時候都活在自己的世界裡。」
「你太怪了,所以喜歡的人都是怪怪的。」他說個譬如:「沒有人願意做第三者,
他臉上露出似非而是的笑容。
誰說一定要從正面來讀才對?生活,其實也是一種倒反。

香港中環下亞厘畢道 2 號藝穗會畫廊
03.07.2010 - 14.07.2010
寄語
It is books, poems, plays and paintings
which often give us the
confidence
to take feelings in ourselves that we
might otherwise never have thought to
acknowledge.
- Alain de Botton
08.07.201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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